Tsuki见

纸片人误我

【2020张佳乐生贺】矢量(11)

全职高手同人,双花cp,原著向,双时间线


逻辑性私设oocx3


Direct正序,Reverse倒序(致敬戴安娜•夏伯兰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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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点第二赛季-第一赛季


【Reverse】


“所以你其实压根不是本地人……你家在北京二环!?”

“也就四环吧,”电话那头的人笑着说,“不算我家,只是为了读书方便租的房子,所以就我一个人。”

“卧槽?”张佳乐拿着地图的手微微颤抖,“你,你是北大的?”

那人想了想:“不,我在北大出门右转3.2公里外的清华……”

张佳乐:“!!!”

“……再左转3.2公里的海淀区体育学校上学。”

张佳乐:“……”

他把手机一扣:“那还是下次再说吧。”

“哦?听说我不是北大的,不想跟我回北京了?”电话那头的人逗他。

张佳乐不答话。

那人长久没收到回音,却仿佛明白他在想什么:“等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。”而后并没有催促,便挂上了电话。

“好。”

张佳乐抱着枕头,在床上翻了个身。

说句顶实在的话,他本人其实并不是胡作非为的主儿,虽然从小到大弄鬼掉猴的事也没少干,上房揭瓦可以有,但真正把脚踏出既定的人生轨道十万八千里,这还是头一回。

年少滋养骄狂,骄狂纵容叛逆,而他这辈子的头一回叛逆就贡献给了孙哲平。

“我们能打败叶秋?你不要骗人……”一开始,张佳乐只觉得自己被对方画的大饼砸得晕头转向。

“是不是骗人,我说了不算,你说了算。”网线那头的人还是狂剑士的性子,从来不屑解释也不说空话。事实大于一切,凡是他认定的,他都一认到底。

“要真打败了叶秋,我能跟公会吹三年。”张佳乐笑着说。

信任不会从天而降,勇气也不能光靠热血,在这件事上他的确犹豫过,而对方给了他最大的耐心和自由,呃,还有刺激。

“真不来啊?百花缭乱?”那人好像特别喜欢开玩笑,“我今天才买了枣花酥。”

张佳乐玩着自己的头发,爱答不理:“那又咋样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“还有扒糕和豌豆黄,最后在楼下称了半只烤鸭,卷皮沾白糖吃……”

张佳乐:“?”

深更半夜的,你是纯粹来气人的吧!他愤怒地挂上了电话,不去北京了!这辈子都不会去的!

再然后他又偷偷拨了回去。

“那要是真在北京建战队,能挑个有小吃街的地方吗?”

对方的大笑声简直能穿透电话线飞上天花板。

面基并不难以启齿或败坏道德,说白了只是去见见朋友,难就难在他这一去,相当于直接翘掉了高中的开学典礼,以及从今往后跟学校的所有交集——张佳乐的父母还算开明,纵着他玩网游玩了许多年,但再开明的父母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。自从隐约察觉到张佳乐无心上学的苗头,他们总有意无意地旁推侧引,几度断了他的生活费,想借此敲打这毛孩子的野心。

当然,若是野心能被敲打击溃,那也不配称其为野心了。

凡人皆需要顺从时间成长,众所周知张佳乐是个狠角儿,孙哲平更是狠上加狠,但当年的狠人们只有十七岁,没有给自己的人生掌舵的权利。

或者说,他们的权利,实则是仗着一腔孤勇偷来的。

有时候距离抉择真的只缺一点自断后路的勇气和舍我其谁的坚定,而夏初的那通电话打通了张佳乐脑海中硕果仅存的踌躇。

“说到底,活着是为了别人,还是为了自己?你是要活在所谓的正轨上,还是想活成真正的自己?”

那人依旧笑着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看看,我都比你了解你自己。

“万泉河路,海淀公园,来不来?”

电话里滋滋滋的白噪音像交错复杂的心事,又像矛盾斗争的顾虑,两股力量拧在一起,反倒无形中推波助澜,将张佳乐往下定决心的路上搡了一把。

最后张佳乐咬了咬牙:“来。”




孙哲平初次见到张佳乐的时候,对方正蹲在地上折腾自动贩卖机:头上顶着严重不符合中学生行为守则的酒红色小辫子,穿件奇形怪状的兜帽衫,兜帽上还长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耳朵。

“呃那个……请问您有零钱吗?”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,眨着小动物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,像个长错了脸的叛逆少年,“我拿十块钱跟您换?”

孙哲平第一眼就觉得准是这人没错,不为什么,直觉不肯告诉他原因,也可能是因为这人掏硬币的手法,很像百花缭乱在捣鼓他的弹药匣。

他把他拉到贩卖机的另一侧,然后指着一个触控面板说:“用支付宝吧。”

对方捏着纸币,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
孙哲平不由得笑起来:“百花缭乱?”

小动物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,连带着整个人都兴高采烈起来:“落花狼藉?”

“我叫孙哲平,”孙哲平点点头,拎起他搁在地上的大包,“走吧,别在太阳底下杵着了。”

“哎!你都不问我叫啥吗?”亮眼的辫子一晃一晃,像吊在后面的小尾巴,“我叫张佳乐,你也不能总叫我百花缭乱吧……”

孙哲平摇摇头,叫张佳乐或别的什么并不重要,总之是这个人就对了。

直到最后他们也没能从自动贩卖机里买到水,但一人分了半个冰西瓜,坐在孙哲平家的沙发上看荣耀视频,讨论如何成立战队。

“哦对,我不回家了,”张佳乐拿勺子在西瓜馕上乱七八糟的划着,“你这包食宿吗?”

孙哲平正拿着他们公会里某位愿意资助战队的老板拟定的合同,闻言抬起头,眉心微蹩:“你没跟家里人说?”

“说了啊,”张佳乐翻翻白眼,“不然我怎么出来的。”

孙哲平又问:“他们同意了?”

“他们叫我滚,”张佳乐嬉皮笑脸一吐舌头,“那我不就麻溜地滚了嘛,就当是同意了。”

孙哲平忍俊不禁,却没有认真笑起来,只是跟张佳乐对视良久。

他明白这短短一句话里的含义,和其背后的经过,但都没忍心挑明。

然后张佳乐一把夺过孙哲平手中的资料:“看着我干嘛,看资料啊!我觉得战队应该再加一个专门研究银武银装的技术部,就像嘉世他们一样,不知道能不能行?当然最重要是,怎么才能带战队打出成绩来呢……”

孙哲平把笔盖从他手上取下来,说:“只要咱俩一起就行了。”

“就这样?”

“就这样。”




正如张佳乐所期待的那样,孙哲平家像个高档的爱彼迎,包食宿、包水网还包大活人陪着聊天,当天晚上,俩人瓜分了一下屋子里唯二能睡觉的两个地方。张佳乐远道而来睡卧室,孙哲平自觉地去躺沙发。

原本相安无事,谁知午夜一过,屋子里就变得光怪陆离起来。

先是有细小的响动,紧接着一片漆黑中,恍惚有人影沿着墙角蔓延到客厅,像渗出的墨渍。孙哲平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,拧开灯。

张佳乐站在沙发前,双颊嫣红。

“你家有没有毯子啊?”他问。

“有,但这个季节用不到,”孙哲平皱皱眉,“冷吗?冷就把空调关上。”

“我一直没开过。”张佳乐冷得牙齿都在打颤。

孙哲平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张佳乐的脸色,又伸手碰了碰那红得像块烙铁一样的皮肤。

“这么烫!”他震惊了一下,“你发烧了。”

张佳乐自己摸摸额头:“我自己怎么没啥感觉呢?”

孙哲平心想,那可不么,你连自动贩卖机都搞不定。他给张佳乐强行敷上冰袋、量体温,退烧药在药箱里,药丸冲剂都有,孙哲平另找了一条毯子把人卷起来塞进卧室。

于是张佳乐像个蚕蛹一样裹在被窝里,他守在床边,将火烧火燎的温度计抽出来一看——好家伙,高烧39度5。

“我真没事,”张佳乐的口齿异于常人的伶俐,“头都不晕。”

“你还挺不当回事对吧?”孙哲平恨不得给这人的脑袋瓜来一下,先开瓢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,再把他漏斗一样的心眼缝起来,“39度没概念吗?脑炎都是这个温度烧起来的,你现在就是个煤窑,等着把自己烧成痴呆呢!”

“啊……不要紧,我从小就聪明,稍微傻一点也没关系。”张佳乐居然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。

孙哲平几乎要被气笑,只得替他掖了掖被子:“行,那你以后就是痴呆里最聪明的人了。”

“我睡一觉就好了,你也去睡吧,”张佳乐又赶他走,“明天还有事情要讨论呢。”

“你就在这里躺着,哪都不许去。”孙哲平警告他。

“我也爬不出去啊。”张佳乐在蚕蛹里面挣扎了几下,表现出无法破茧成蝶的无奈。

孙哲平这才满意地点点头。

可他们谁都没有料到,这顿高烧并没有因为睡一觉就好转,反而变本加厉起来。




“高烧不退还有支气管炎……小伙子还是外地人吧?”医生顿了顿,往病历上写了两行,“最近刚来北京?”

“对。”孙哲平表情阴沉。

“哦,也难怪他不是普通的水土不服了,”医生若有所思,“这两天雾霾很重的。”

“那他这是……”

“应该是雾霾导致了支气管炎,唔,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过敏,”医生说,“这种过敏很危险的,容易引发哮喘,平时还是要注意防霾、时刻戴着口罩。先去挂个水把体温降下来吧,其他的等一会去测个过敏原……”

孙哲平拿着病历守在输液室里,看着椅子上的人一会把自己烧得通红,一会又把自己冻得煞白,就这样白里透红红里透白了几个来回,连张佳乐自己都说:“我该不会是要进化成变色龙了吧?”

孙哲平没忍住笑了笑,拿病历拍拍他脑袋:“发烧呢,本来就时冷时热。”

“哦,”张佳乐点点头,“那一会降烧了,我能吃驴打滚吗?”

“不能,不好消化。”

“枣花酥呢?”

“太甜,积痰,你还有支气管炎。”

“那庆丰……”

“你现在只能喝庆丰包子铺卖的白粥,”孙哲平用勺子堵住他的嘴,“别的想都不要想。”

张佳乐蔫了,一副很遗憾的样子,不过很快又振奋起来:“没关系,反正以后机会多着呢,我想了想,还是要先吃……”

“张佳乐。”孙哲平突然打断他。

“回昆明去吧,医生说你对雾霾过敏,有得哮喘的风险。”

张佳乐的表情顿时就变了:“啊?那战队……”

“战队还在。”

孙哲平说,他手握病历,语气坚定。

“回昆明去吧,我跟你走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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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大孙想拐乐乐最后反被拐走的故事x


关于孙哲平之前在昆明的故事,会放到番外里哦(太长了我没能写完……)不过你们可以猜猜剧情哈哈哈


大家晚上见!


死线起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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